霸霸无名可取了

渣反原著向小甜饼(1)

         正值初夏,清静峰的竹林里传来阵阵欢快的蝉鸣,在一片清幽寂静的竹林里煞是悦耳,令人心情愉悦。

  不过,正疾走在竹荫小道上的洛冰河并没有感到愉悦,相反他内心十分烦躁,听这些蝉扯着嗓子叫唤,只觉得聒噪。

  “冰河!你走慢点!”

  沈清秋掉在洛冰河后面,不停摇扇,虽说让人慢点走,却一点没有跟上去的打算。

  他算是发现了,生气的洛冰河比哭包嘤嘤怪难哄多了。

  他们刚完成一个委托,正从脚下的市镇回来。一路上洛冰河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,沈清秋虽看不见他的表情,却可以肯定洛冰河生气了。

  洛冰河身高腿长的,大跨步几下以沈清秋的脚力还跟不上。

  洛冰河像是后脑勺上也长了眼,虽不回头,却每次都能在沈清秋跟不上的时候,不着痕迹地放慢速度,等人心下一喜,几步跟上的时候又马上走远了。

  一开始沈清秋还以为他闹小脾气,但看这一路不理人的架势,沈清秋心里咯噔一下,觉得有些不妙。

  前面的洛冰河皱皱鼻子,见自家师尊不上前来,心里又气又委屈,再次放慢了步伐,只差在背后贴张“你再不追来我就再也不理你”的条子。

  身为道侣,沈清秋怎会不懂小徒弟如此昭然若揭的小心思,轻笑着咳了一声,摇了摇头,快步追了上去。

  不大的声响在阵阵蝉鸣中十分明显,顺着初夏温柔的风,飘到洛冰河的耳畔,饱含无奈与纵容。洛冰河白玉般的俊脸染上了淡淡的一层绯红,不知是怒是羞,再大的怒火也只能“噗嗤”一声灭了。

  洛冰河心下懊恼,暗骂自己没出息,飞快的走回竹舍,也不等沈清秋了。

 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徒弟,沈清秋觉得有些好笑,他们在一起这么久,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,洛冰河还是会时常露出像大姑娘一样羞赧的模样。

  好笑之余又不免有几分心虚,他不紧不慢地走着,心里想着要如何把人哄开心。

  那么洛姑娘为什么这么大火气呢?这还要从这次的委托说起。

  委托人是花楼里的妈妈,说是有厉鬼杀了她楼里的一个花魁姑娘,还放言要杀另一个,她们楼里出名的花魁就两个,现下没了一个不说,眼见另一个也要玩完,可不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么。

  这活本来柳清歌要做的,但沈清秋人在山上坐,闲得慌想下个副本,就从柳清歌手上讨了来,因为洛冰河要跟着,柳清歌也就没说要一起去的话。

  倒是洛冰河听说自家师尊要去花楼,虽说是要除邪祟,老大不乐意地捏着鼻子跟了去。

  当时在花楼前,沈清秋正向人辞行。

  “多谢沈仙师,若没有您,奴家可就危险了,”花魁姑娘面容娇艳,一双丹凤媚眼弯弯地看沈清秋,恍若带了小钩子似的,“沈仙师不再坐坐么?奴家还未来得及好好感谢您呢。”

  “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。”

  沈仙师不解风情,不为所动。

  花魁姑娘心里可惜,正要告退,又听见沈清秋问:“若要感谢,姑娘告知在下镇里最好的玉器铺子在哪里即可。”

  “仙师要买玉?奴家这里有……”花魁姑娘不死心地问。

  沈清秋:“……不用了。”

  “好吧,”花魁姑娘眨眨眼,心里可惜了一下,只好抬手指路,“镇里最好的玉器铺子叫金玉轩,出了花街左转,第二个路口的第三个店面就是了。”

  沈清秋顺着花魁姑娘手指的方向看去,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
  花楼副本难度不大,沈清秋哄着洛冰河,把人留在了客栈,自己一个人前来花楼辞行。

 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,辞行时花魁姑娘却只字不提洛冰河,一个劲儿招呼他,什么意思不言而喻,只是沈清秋却没什么心思喝花酒。

  今日是洛冰河的生辰,不过洛冰河对自己的生辰向来不上心,可能在他眼里,自己的生辰还比不上为沈清秋做一顿晚饭来的重要。

  但这是两人在一起后洛冰河过的第一个生辰,总归是不一样的,沈清秋想去挑一个玉冠给洛冰河一个惊喜。洛冰河入无间深渊,沈清秋没能陪他过20岁的生辰,为他行冠礼,平时嘴上不提,可心里还是多有遗憾。

  这样想着,沈清秋扭头想向人姑娘道谢,“多……”

  “谢”字还未说出口,沈清秋只感觉姑娘家软软香香的身体贴着他。

  花魁姑娘一把搂住沈清秋的脖子,垫起脚吧唧一声亲在他脸上。

  沈清秋:“!”

  耍完流氓的花魁姑娘撒腿就跑,一气儿跑到了花楼的门槛处,临进门时又回过头向沈清秋的方向咬唇笑了一下,扭着腰走了。

  沈清秋震惊到失声,一抬头就看见这么一个挑衅的媚笑,当下觉得不好,马上转过身去。

  果然,洛冰河隔着一条街站在他身后,阴恻恻地盯着他,准确来说是盯着他的侧脸。

  沈清秋一顿,马上掏出帕子仔细擦脸,擦完一看,只见帕子上面有一大块嫣红,沈清秋内心毫无波动,甚至还有心思想这条婴婴给他新绣的帕子怕是要保不住。

  “师尊将弟子哄骗在客栈,就是为了来这里私会小情人儿的么?”洛冰河黝黑的眸子幽幽盯着沈清秋,慢慢走过来,一步一步像踩在沈清秋心上一样。

  沈清秋有苦难言,内心十分痛苦,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,好人没有好报!

  还有,瞧瞧这破孩子怎么说话的!昨天晚上还郎情郎意的,太阳才刚刚升起呢就变成哄骗了,小情人儿什么的他就不说了,但有光天化日之下私会的么!

  “冰,冰河呀,客栈里的衣物都清好了吗?要不你再回去看看有什么遗漏没有,”沈清秋动了动喉结,还是有些怂的,绞尽脑汁没话找话来缓解尴尬,“为师还有点小事要办,花不了多少时间,不如你回去拿包袱,为师在城门等你。”

  “师尊是想在一天之内用差不多的借口哄骗弟子二次吗?”

  洛冰河来到沈清秋面前,有力的手臂紧紧箍在沈清秋的后腰上,两人紧紧贴在一起。

  洛冰河抬起手抚在沈清秋被蹭得发红的侧脸上,用力掐了一下,沈清秋冷不丁被掐“嘶”了一声,侧脸处的肌肤又红了一个度。

  “冰河……”沈清秋被箍得透不过气,伸手去推他。

  花楼都做晚上生意,这会儿大早上的都在休息,街上虽然没有人,但沈清秋依然不太习惯在大街上和人搂搂抱抱。

  不过这次洛冰河没有往日那么好说话了,他捞起沈清秋的一只手放到唇边,去吻舐沈清秋的手心。

  几乎是在湿热的舌尖触在手心的瞬间,沈清秋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,可洛冰河却不放过他,一遍又一遍舔舐亲咬他的手心。

  沈清秋心知自家小徒弟这是醋了,算起来是他不设防,再加上四下无人,便也没说什么,想着让洛冰河发散一下“醋意”。

  在沈清秋的纵容下,洛冰河越亲越起劲,从手心转战到小手臂内侧,一下下吻过去,一处没落下,绝不厚此薄彼,很是公平。

  沈清秋低头不好意思看洛冰河,只感觉从热乎乎湿哒哒的手心传来的温度顺着小手臂直达他的心底,只是沈清秋到底没忍住,又去用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去推洛冰河。

  洛冰河又一次被心爱的师尊往外推,心里难受极了。他想,沈清秋本就不喜欢男子,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装乖卖宝粘着他,说不定对方从不拒绝他的亲近,也不过是可怜自己。

  他看见沈清秋被别的女人亲吻,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,而沈清秋呢,说起来魔族的女人比人族的花魁火辣热情得多,可他却从来没见过沈清秋为他拈酸吃醋的样子。

  这样想着,洛冰河也没有了占小便宜的兴致。他放开沈清秋,从怀里拿出帕子,细细的擦了擦沈清秋的手心,完了又将手帕贴身收好,一言不发地扭头走了。

  沈清秋一脸懵逼:???

  沈清秋回到竹舍时,已经看不见洛冰河的身影,想来是去了里间。

  在外院扫地的明帆和浇花的宁婴婴看见沈清秋忙不迭的过来请安。

  “师尊!”

  沈清秋“嗯”了一声,觉得两人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,于是笑问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

  两人对视一眼,宁婴婴上前有些期期艾艾的,“师尊,其实,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,洛师弟好像不太开心,”宁婴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能小心斟酌着措辞,“你们,是不是吵架了?”

  “什么吵架不吵架的,”明帆撇撇嘴,“一定是洛冰河那小畜生又惹师尊不快了!瞧他那张臭脸!”

  宁婴婴瞪了明帆一眼,又担忧地看沈清秋。明帆噎了一下,惹了小师妹,也不说话了,心里暗骂这小畜生到处惹是生非!

  “有什么矛盾可要好好处理,可不能憋着。”宁婴婴不认同地道。

  “是啊是啊。”

  沈清秋被两个小的看的哭笑不得,穿着苍穹山清静峰的弟子服,操着七大姑八大姨的热心肠。

  “为师知道了,”沈清秋摸了摸两人的头,含糊其辞,“你们先去休息吧。”

  两人点头称是,明帆走时还很不放心,“师尊,你不要太惯着他,该打就打,这小畜生说他胖还喘上了他!”

  “就你话多!”宁婴婴嗔他。

  “哎,小师妹,小师妹你等等我呀……”

  沈清秋站在院外目送两人离开,只觉得年轻人还是很好糊弄的,不像他养的那只。

  殊不知竹舍里“不好糊弄”的那只,正猫在角落里,酸溜溜苦涩涩地看着自家师尊和别人“谈笑风生”呢。

  洛冰河见沈清秋就要进来,赶紧回到桌旁,背对着大门坐好。

  沈清秋推开门,就见自家小徒弟背对着他,浑身散发着“莫挨老子”的气息。

  “冰河?”

  洛冰河不理他,依旧背对着他。

  沈清秋有些头疼,好不容易陪小徒弟过生辰,结果礼物没买到,人也惹炸毛了,这都什么事儿啊。

  没办法,山不就他,只有他去就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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